谢箫

时间自证

梦魇与执念(八·结局)

八、物是人非事事休

        当今何在回到上海时,诸老妖纷纷表示了:“你看,当初就说了让你不要跟着北上吧,现在还不是回来了”的深切慰问以及想要借着给他接风洗尘的由头出去搓一顿的隐秘渴望。

        然而今何在却一反往常地只摆了摆手说他不想出去让他们自己去吃吧,接着以刚回来有点累,想回家为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几老妖面面相觑。直到今何在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才有声音传出“猴子他怎么了?”一片沉默。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再做九州了。今何在躺在床上,上面放着的还是两个枕头,可是褥子却只有一床了,房间里没有一点人气。明明是曾经住了很久的地方,再次归来却显得冰冷而陌生,无端的让人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想起从前自己说“我不会把九州写一辈子,如果他已经不是快乐的事情。”但他当时还写了下去,写了《九州近代史》,因为他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写,他也并没有彻底丧失对于九州的热爱。

        可是如今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写下去,继续做九州呢?它明明已经成了负累了,成了心里永不愈合的伤口。明明知道它不会有好结局,那他为什么还要再去拉她一把把自己都搭进去呢?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当年他说“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恍惚间,他竟不知是说给谁听,现在他只觉得这是风凌雪人物曲。

        “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这句话如今能说给谁听?就算能说给谁听,那人又为何非要懂你是爱是痴?你算他的什么?

        无非一个阻碍他赚钱的石头而已,管它以前曾是什么,如今成了拦路石,一脚踹开便是了。

        房中昏暗,今何在只觉思绪纷扰,昏昏沉沉间竟是睡了过去,只是脸上的神色依旧不甘、困惑而疲倦。


        又过了大约1月,江南又如之前那般失踪、联系不上,一切都又像之前那样发展,他们再次见到的时候,南九州已经解散了,大角面对江南长久地不语,最后他问:“你为什么要从背面推我……”语气心酸又无力,江南左右顾而言他,最后问:“今何在呢?”

        大角说:“猴子走了,九州自然就解散了。”

        江南说:“是他先恨我的。”

        大角不再说话了,在最后,他看着江南,说:“你成功了。”

        江南愣了一下,看着大角他们慢慢走远后,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疲倦的靠上椅背,长出了一口气。

        后来他一直坚信着这句话

        “是的,我成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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